Tenebris Caelum

戦国ＢＡＳＡＲＡ同人 織田信長×明智光秀

*魔王×蛇神设定

*胡诌文言

*BUG多，织田家各种私设，OOC注意

*请不能接受的大人迅速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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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下一乘谷后，信长没有多做停留，立即兵锋转南攻入近江，与柴田胜家的军团在小谷城外汇合。小谷城虽然仍显得坚不可摧，但实际上城内近臣在得知主君遭暗杀后一直惶惶不安，久政自是难以在指责猜忌之中独自稳固局面整顿军势抵抗信长。

“报！秀吉殿下已攻下京极丸！”

“哦哦！秀吉殿下这次是大功啊！那我们也该出阵了吧？”前田利家虽然只是歇了两天，但显然已按捺不住，坐在他身边的柴田胜家偏头看了他一眼，终究没开口。

信长倒是没有在意：“汝等进兵之时传我令，寻长政之尸首。”

“呃，”丹羽长秀稍蹙眉，“主公使光秀殿下到近江时，未曾令他……？”

“那时是在下未曾考虑周全，光秀在此谢罪，有劳诸位了。”明智光秀恰从帐外走进，躬身一礼。长秀仍蹙着眉，却也只得点头。

“市今何如？”信长放下手中火枪，摆手召他近前。

“是，阿市殿下因悲痛过深稍有神志恍惚，但恐怕不久将步入黑暗……”

“然束缚固否？”

光秀轻叹：“是的，主公。在下暂且使蛇灵绀碧守护左右，不致有失。”

帐内诸将在两人冷酷的对话之中显然不甚愉快，信长便不动声色下令出阵。军帐外士气高昂，吼声震天，小谷城的夜色也被渲染得壮烈。城池不能固守就只有破灭，魔王踏入的土地没有明天。战场的天空仍是无星无月。

次日清晨，小谷城陷落。

战事告一段落，浅井长政的尸体被白布裹着送到了信长面前。他立在大帐中冷漠地看着那尸首，将那因被祭祀而仍未腐朽的身躯点燃烧得只剩下白骨。他在众人屏息的注视下上前捡起那仍被火焰环绕的白皙头骨，随后再也不看地上，沉声道：“收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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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岐阜城，信长立刻命最灵巧的匠人将长政的头骨饰以金粉制成酒器摆在自己案上。而被他囚在身边的阿市则日夜哭泣呼唤着亡故的爱人，散发出的可怖的气息连侍奉魔王已久的近臣都忍不住惊惧。同时，征伐时信长的左膀右臂——战场上堪比怪物的蛇神忽然在织田家宅里销声匿迹，信长本人却表现得浑然不觉。然而战事方歇，织田家的重臣们不得不忙于新领地的战后处理和自己封地的各类杂务，为了拆城建城种粮通商之类的事情焦头烂额，于是曾在众人中暗流涌动的魔王之妹的觉醒和蛇神的下落似乎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日子仿佛又重归平静。

然而信长本人开始了头疼。征战的兴奋平息下来，他就又不得不冷静下来与家臣斗智斗勇了——明智光秀实在是能干得紧，整个战局在他的谋略和行动之中顺水推舟。太过聪明的家臣永远不会甘心位居人下，信长对这一点了若指掌。然而细细一想又觉得至少接下来通常无所事事的秋冬季有了消遣，不如趁此好好利用现有资源。于是手边第一件要解决的事自然就是阿市。

魔王了解自己的妹妹。阿市平常性格柔弱安静乖巧，像个人偶似的可以任意摆布，可她终究流着与自己相同的血，那血也终有一天是要觉醒的。信长把玩着长政的头骨，认为自己此次不过是恰好给了她一个机会罢了——虽然并不是什么愉快的机会。他自然希望能将阿市收为己用，不过也没有抱什么希望。当下只要能镇住阿市愈发狂乱的力量……

“信长大人？”浓姬领着一个清秀的少年端了茶来，在门口唤他。

“入。”

浓姬拉开纸门，吩咐少年斟上茶，自己靠近若有所思的信长耳边轻声道，“明智光秀求见。”

信长眼里掠过一抹冷光：“召见，汝等且退，屏众人。”

浓姬应了，依旧领着少年转身翩然离去。信长的目光落回手中熠熠生辉的头骨上——生前的美男子浅井长政即使只剩一个骷髅仍旧赏心悦目。信长对此并无几分愧怍惋惜，反倒是阿市对他太过一往情深令人喜忧参半。而明智光秀的提议不得不说很有诱惑力。

走廊上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疾不徐，信长不待门外人开口便挥开门示意他进来。明智光秀仍是一袭黑袍，恭顺地行了礼后与信长相对而坐。他用直截了当的答复回应了信长以神态动作表明的急切询问。

“抱歉在外稍有耽搁，在下已准备妥当。主公希望的话，现在就可以开始。”得到信长默许的眼神，光秀露出愉悦的微笑瞥了一眼信长手上的头骨，“——还请您把长政殿下借给在下一用。”

信长抬手使长政的头骨悬浮在两人之间。光秀两袖中各游出一条小蛇，一黑一白，盘绕着他苍白瘦削的手腕悄无声息地向前，最后顺着他手指的动作从他指尖如一缕烟气般飘入空气中。两条蛇宛如徜徉水中般在空中盘曲自如，在金色的骷髅外侧绕成一个螺旋，带动那头骨也缓缓旋转起来。空气的颜色似乎暗了下来，气流在未成形的漩涡中蠢蠢欲动。有什么气息从四面八方涌来——从巍峨的群山，从凛冽的河川，从海底的深渊，从天际的云端，穿梭疾驰，乘奔御风，透过织田宅邸的院墙门户，汇集于这不甚宽敞的一室之内。信长饶有兴致地眯起眼观察着那些捉摸不定的气息在漩涡的吸引下凝聚，注入开始散发出幽微荧光的头骨中。光秀在胸前合掌，将手指相互勾结成一个印，闭目低声吟唱起不知名的咒文。他吟咏的字句化作屏障将被吸引来的灵气禁锢于螺旋之中，使它们如同被纺成线绕成团的丝，纠缠在一起再无法逃离正中那个诱人的容器。

不得不说，这是信长从未见过的术法，或许也是信长在这世上唯一无法得到的东西了。古老神秘的神佛之力，任凭魔王再如何强大也只能摧毁而无法掌握的奇异力量，如今正在他面前展示一桩他不曾做过不曾见过不曾想过的神迹。

少顷，光秀停了吟唱，将目光投向了信长。他们几乎同时感到异变。仿佛用了很大的力量来维持结印的姿势似的，光秀的指节压得泛白，脸颊边的长发被愈加焦躁的气流拂动。他深碧色的眼里似有火焰跳动。

“还望稍借主公之力……”光秀袖中游出更多的蛇灵来环绕逐渐成为灵容器的骷髅，结于胸前的手指也开始细微地颤抖，不过他仍努力保持了声音的波澜不惊，“这二位的执念都相当深重呢，此时怕是已经按捺不住了吧。恳请您压制一下二位，在下实是无力与阿市殿下争夺长政殿下呢。”

信长仍注视着汇聚的灵气，只是手上刷地展开折扇，无形的障壁瞬间延展到整个屋子，隔绝了阿市从院落对面弥散来的气息，屋内的灵气也随之明显地安定下来。漩涡中长政的头骨已逐渐盈满了炫目的光辉，蛇灵的螺旋在它周围旋转得越来越快，仿佛即将迎来烟火绽放的时刻一般狂舞。光秀重又露出笑容，碧眼直直望着骷髅深深凹陷的空洞眼眶。

“重生吧。”

蛇神的低语将亡者召唤。蛇灵一瞬间如幻影般消散，坠落的骷髅被光秀轻轻伸手接住。他将它呈给信长。

“长政殿下现在确实地在这里了，您可以过目。”

信长轻哼一声接过骷髅，明显感到它沉甸甸的重了许多。手指触到那漆了金粉的头骨的瞬间，信长确实看到长政立时出现在屋内，一身素色单衣显得缥缈，就在光秀身后站得笔直，一言不发以哀伤的眼神与他对视。饶是不可一世的魔王也罕见地吃了一惊。光秀看到信长的目光越过自己头顶投向空中，神情微妙，不禁加深了笑容。

“主公觉得如何？虽然您可以呼唤，不过恐怕长政殿下并不会回应您呢。死生终是有界，应该只有阿市殿下能接触他了。“

“善。“信长把长政的头骨放到案头，发出一声满意的低笑，”汝今何所欲？“

“呵……如今在下所求唯主公而已，“光秀狭长的眉眼因笑容而流露出妩媚意味，”不过若您赐予一个自由出入城池的许可的话，在下感激不尽。“

信长不以为意地点头：“诺。然何为？“

“在下怀念自由的滋味，忍不住想云游罢了，“光秀坦然回答，”多谢主公。“

“然汝归时当往坂本筑城，为我视比叡山。“

信长说得云淡风轻，光秀也立刻会意。

“下一个是延历寺吗……呵，不愧是主公。在下明白了。“光秀俯身一礼，目光又轻描淡写地飘移到案头的长政上，心底的雀跃没有落入信长眼里，“那现在不如去见阿市殿下吧。”

    比叡山延历寺……这真是绝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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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