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話&宮下遊
我的神明,我的某种精神源泉。

FF7/空轨/炎蜃/战国/BASARA
VS/理希/景虎厨/本能寺组/关原组

ヒプノシスマイク/横滨女孩,本质其实是全员推。

杜鹃的亡灵

*给 @AloneOnGallifrey 的贺文

*标题与梗来自トーマ的アザレアの亡霊,虽然牵强了一下杜鹃的意象

*部分Siren设定

*大量凶残的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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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死去的城市,明明是腐败的时间。她竟保有着那金玉其外的繁华,街灯亮起时似乎只剩下狂喜而虚妄的白昼,高声叫嚣着沸腾着以遮蔽腐尸遍野、白骨森森。

如此炫目之景。

这是他的城池。

那个煞风景的人……那个煞风景的东西……所有煞风景的东西……都不存在了。

只有这个城市,仿佛将不停歇地在无尽的烟流中守望、伸展,吞噬天地唯余自己开成毁灭的模样,枯骨坚挺耸立直至名为绝望的永恒。

他眼里竟孕育了可憎的一抹笑意。

仍是恶毒的血腥浸透骨髓的一天,仍是糜烂的尸臭麻痹神经的一天。

只有这一天而已。

永恒的一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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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里的匕首向上抛去,然后再轻巧地捉住,像捉一只断翅急坠的鸟,温柔又凶狠,凌厉得漫不经心。如此反复之中他倦了般半合眼帘,微垂头颅将下巴稍埋进围巾里。布料干燥温暖的触感和难以名状的味道撩拨他的稀薄梦境。他呼气时轻缓到冗长,些微的湿气摩挲过他的脸颊,氤氲了他眼睑下迷离缥缈的视线。

他变得像一尊会呼吸的雕像,在斑驳锈蚀的光阴过后仍维持着远古的姿态履行着无声戒备的职责,匕首如一件禁忌的圣器凭借神秘力量在空中上下翻飞,睥睨街道奢华到荒芜的尽头。

昏沉的太阳携着暗红的血色,利爪抠上了地平线,但云层包裹住的日光只堪堪抹匀了三分街灯萤火。四面八方的阴影蠕动着,伴随着令人作呕的死亡香气,向着他蹒跚而来,竟渐成合围之势逼到他跟前。

行尸走肉扑来之时他好似在半梦半醒之间流连,脚步虚浮而手指却危险。刀刃小小的闪光在他掌间腾挪翻卷,他只在侧身避过血块飞溅时小小地打了个哈欠。他仍未抬眼。

杀戮总是只有暂时的终结。他甩甩手里的匕首,不知是为糟糕的气味还是难以脱落的干涸血块皱了皱眉,抛下一地不再有声息的尸块向前走了几步后又很快舒展了表情。映着尚未完全升起的死气沉沉的朝阳,他眼底的笑意显得优雅又恶劣。

“贵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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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大约是活过的。

那时昼夜分明,有个人可以穿行于黑白之中,以点亮一个晦暗的世界。

那时神魔仍在,有个人可以征战于善恶之间,以描摹一个温柔的容颜。

城池仍庇佑众生,而他仍只是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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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神明死去了。或者说冒名为神明的东西死去了——哪个会死的东西有资格为神呢。

风卷云涌,山河变色。城市沦为活着的废墟,废墟上开着五彩的罪恶。街灯的闪烁是城市的呻吟,呻吟那垂死挣扎的辉煌时刻。

他并不很在乎。世界与他不过存在些许交集,让他得以一时脱离他的踽踽独行。直到一切再次腐败变质,连同他那脆弱的天真一起崩塌坠入深渊。他于是嘲笑那不可捉摸的感情,再将它灌注于刀锋以斩断那不觉中早已弥漫四肢百骸的痛楚,最后的霞光如赤红焰火在铅灰天际粉身碎骨让他看不见刃边黯然失色的淋漓鲜血。

不过是混沌的统治尘埃落定,不过是地狱的边境卷土重来。

将那人守护的街道上,那人早已不在。

大停电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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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か許してよ——”

他在漫长的前行中轻声哼唱,声音断断续续传进自己耳朵里。他在他的领土上逡巡,很高兴似的勾着嘴角。循环往复的墓地里无人哭泣,他不必破坏这个好心的规矩。喜怒哀乐全部过于浓烈,于人于己皆为腐蚀心智的甜美梦魇。

多么无聊的世界,多么无聊的一天,浑浊到极致的视野中污秽的雨将这街道涂满讽刺的圣洁,连可以玷污的东西都灰飞烟灭。

没有谁会像杜鹃那样啼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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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要么堆满了亡灵,要么只有一个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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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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