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話&宮下遊
我的神明,我的某种精神源泉。

FF7/空轨/炎蜃/战国/BASARA
VS/理希/景虎厨/本能寺组/关原组

ヒプノシスマイク/横滨女孩,本质其实是全员推。

The Prayer of Quetzalcoatl-10 (織田信長×明智光秀)

 戦国BASARA同人 織田信長×明智光秀

*魔王×蛇神设定

*胡诌文言

*BUG多,织田家各种私设,OOC注意

*本章前半大量政市(理论)&魔王兄妹(实际)【误】注意

*请不能接受的大人迅速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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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最妖艳又最纯真的花朵,奄奄一息似将要枯萎于魔王的牢笼之中。

 

惨淡的天光在窗前摇摇欲坠,映衬阿市苍白的面容空余憔悴。不辞而别之人的气息聚了又散,徒留世间之人徒然哀叹。征战杀戮无关对错,哀恸饮泣无谓神魔。兄长的天下,夫君的道义,命运是她无力挣脱的枷锁,向着相反的方向不断将她撕扯,直至分崩离析,或是天人永隔。仿佛残留那人手指余温的花朵,如今褪成她眼中仅剩的颜色。

 

漆黑之夜竟不肯就这样将她吞没。

 

兄长的到访,某种意义上可说习以为常。阿市并未挪动无力的目光,仍旧只顾催促着迟迟不肯坠落的阴郁太阳,只有她再也压抑不住的晦暗气息凝聚成夜色的枯骨,在无形的牢笼里徘徊游荡。

 

信长一手拿着骷髅,一手拉开纸门缓步踏进屋内,周身腾起细小的火焰逼退那些魔手,径直往阿市面前而来。他身后的光秀则尽力隐没自己的气息,如蛇一般灵巧婀娜避过障碍,悄然立于角落之中。

 

信长在阿市面前驻足,他投下的浓重阴影终于使她转过脸来。他默默蹲下身,执起阿市纤细欲折的手,把漆了金的骷髅举到她面前。阿市漆黑的双眼在虚空中寻找焦点,直到望进骷髅空洞深陷的眼窝。

 

“长政……大人……”她低哑的嗓音几乎就要碎成齑粉,泪水立刻盈满她刚刚干涸的眼眶,“对不起……都是……市的错……市……没有面目见您……”

 

“市,”信长低沉的声音将阿市的目光引回自己眼里,“长政在此,毋自悒悒。”

 

阿市眼里仍是死了心的哀伤,任由信长面无表情而动作轻柔地把长政的头骨交到她手上。触到骷髅的那一刻她哆嗦了一下,像是不忍又像是畏惧地闭上眼。信长仍握着她的手,略带强硬地开口:

 

“市!视之。”

 

“呜……”

 

阿市发出短促无力的悲鸣。勉强睁开眼的瞬间她却失声叫起来,用没被握住的手掩住了嘴。

 

“长政……长政大人!”

 

她的目光落在屋子中央,信长和屋角冷眼旁观的光秀都知道一个虚无的浅井长政正身着一袭白衣站在那里。阿市挣扎着站起来,踉跄中试图步向亡夫,却忘了是什么赐予她这一场如鸩的幻梦。长政的头骨从她手中滑落的瞬间,长政本人的幻影也消失无踪,只有骷髅骨碌骨碌在地上滚过的声响将她惊醒。阿市几乎是立刻就落下泪来。

 

“长政大人!”

 

光秀避过随着阿市的嘶声呻吟而变得狂暴的魔手,俯身拾起骷髅交还给信长。信长看起来仍如磐石般漠然,只是再一次将头骨放在阿市手上,并抓紧她使她不致松手。

 

“毋复失之。”

 

兄妹对视的那一瞬间,并无人知晓他们于彼此眼中之所见,但如云开雾散,他们之间的气氛确实地发生了改变。阿市望着虚空之时竟抓着被称为魔王的兄长的手泣不成声情难自禁,而魔王竟也将握惯了刀枪的手掌放在妹妹纤弱的肩上不言不语。

 

“兄长大人……终于,再一次地……把市交给长政大人了……”

 

那片幻影,恐怕拥有只她一人能感受到的温度吧。

 

——————

 

离开了阿市的居所,光秀可说是短暂地重新拥有了自由之身。君臣二人都没有再返回宅邸,而是在城门前分别。信长一副全然信任了光秀的模样,头也不回地纵马朝着他广袤的领地飞驰而去。光秀苦笑着目送主君潇洒的背影消失在小路尽头,自己也踏上了行程。

 

事到如今,他早已不再想什么回到曾经的深山虚度光阴。研习妖术枯燥无聊,神明职责迂腐难耐,力量不过平白无用,征服愚民毫无意义。遇到信长之后回首过去,那些日子漫无目的冗长空虚,他并无丝毫可牵挂之物,也无寸缕可留恋之事。信长在他生命的泥潭里点燃了他埋藏于骨血的隐秘热情,赋予他活着的崭新意义,推翻了他所有的建立于自我的生活——或者不如说,遇到信长之前的他,只是生存罢了。

 

信长唤醒了他的欲望。信长引导他夺取这欲望。信长本身即为这欲望。

 

没有什么比魔王本身更为诱人了。

 

被他征服,将他征服。

将他杀死,被他杀死。

 

活着竟是如此甜美之事。

 

——————

 

山寺钟鸣,古刹黄昏。传说中神佛的居所,迎来久远曾经的住客。

 

“来者何人?还请留步。”

 

隐隐散发出异样气息的银发男子立在石阶下,恭谨地轻声回应:“在下明智光秀,想来座主还记得我。若无要事也不会前来叨扰,还请您让我进去吧。”

 

“身缠妖魔之气,何来玷污圣地?还请速归,莫求神罚。”

 

光秀并不在意守门者的拒绝,只噙着无可奈何的浅笑将右手按上左胸。赤色的瓜纹烧得炽烈,透过他苍白的手背将光芒印在了守门人的眼底。似是未察觉对方的惊恐之色,光秀温和地请求道:“那么就算是魔王臣属前来投诚也不行吗?拜托您了。”

 

他如愿被带到座主面前,碧眼漾开笑意却深不见底。

 

“许久不见,贵体安康否?啊,那么在下便直言了。很抱歉,在下令您不快的妖魔之气是确有其事呢,不过这也是迫不得已。这魔王的烙印您定是识得的,如此便可明白在下的苦衷了吧。

 

“此次光秀冒死暗中前来,是为了告诉您魔王有意征伐此地,望您尽早戒备,设法镇守此地。在下毕竟也曾栖居此地,怎能眼睁睁看此圣地毁于魔王铁蹄?

 

“光秀确是早有意讨伐魔王——即使是为了重获自由也好,此心绝无虚假——可想您也知道,魔王的烙印一朝加身,哪有一线机会呢?只怕未至魔王身前,此身早已化为灰烬吧。也可说光秀正是苦于此物,才冒昧踏足圣地,求座主助一臂之力。若非如此,也不致使魔王有来犯之机。

 

“呵……在下怎敢求您劳心费力去除这个呢?只求您保得光秀一命,能让在下活着除掉魔王,那便心满意足了。您言重了,在下微劳,何当此遇。您若愿为光秀美言,那在下自然是愿意借此机会重回此地的。

 

“真是多谢您热心收留,那么在下更是不可有任何闪失了呢。光秀定会全力以赴讨伐魔王,此诚心天地可鉴,神佛为证。您既然肯将此至宝托付光秀,定不辜负您的慈悲之心。”

 

怀揣着所求之物悄然离开比叡山的蛇神,在空寂的夜幕下压抑着断断续续的笑声。

 

——————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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